「佐助--!」
幸村等了一會,沒有任何人影。
「佐助……。」
幸村從來沒有想過他的忍者,會這麼久不曾出現在他面前。
(是很困難的任務嗎……?)
幸村開始擔心起佐助的安危。忍者的世界他不了解,但是他可以體會戰場的感覺,那種在生與死的緊繃間一線拉鋸。
「佐助……。」
多久沒有這種不安的感覺呢?
一直以來自己總是對佐助抱著完全的信任,總認為他一定會自己好好的。
也許自己是太習慣了佐助的存在,而不知不覺忘了他身為忍者的事實?
但其實忍者的工作是什麼?在什麼樣的環境底下?會遇到什麼樣的狀況?他是一點也不曉得。
御館樣總說著:真田忍隊是武田軍不可或缺的戰力,最辛苦的事情交付下去都沒問題。
但,佐助都去哪裡?在做些什麼?
幸村想起那次對上兄長的一戰。
不同於武士,雙臂中的自家忍者雖然很結實,但其實相當細瘦。
--連吃飯也沒有坐在一起……。忍者到底都是怎麼過活的?
「佐助……。」
自己這個主子真的是當得太失敗了……。
「幸村大人,這樣是不行的喔!」
不知何時出現的幸子,雙手扯住幸村的臉頰往兩邊拉:
「苦著一張臉可不是幸村大人。」
幸村的臉不知是被捏紅的,還是因為幸子靠近而脹紅的。他退開了好幾步:
「幸子小姐……在下想請問您一件事」
「幸村大人請說--幸子能回答的便會盡量回答。」
「請問……佐助的任務到什麼時候呢?」
「嗯--應該快回來了吧?」幸子意義不明地微笑著。
「是嗎……?」幸村的語氣有些落寞。
書齋內的幸村雖然手捧著兵書,但一個字都沒入他的眼,雖然從以前就沒有多大心思在讀書上,但該做的功課他是從來不會逃避。
幸村搔了騷有點亂的髮,張口喚道便是自家忍者的名。出現在眼前的,是代替那人的女忍者。
比起兵書來,這名女忍者更讓他頭大。
如此靠近的距離,讓他覺得相當不自在。只是幸村沒有注意到,以往他接觸自家忍者的距離,其實跟現在沒有差多少。
差別只在忍者會不着痕跡地拉開距離。
幸村紅著臉,連滾帶爬移到房間的另一端。
連日來眾忍們偷偷觀察兩人的互動,得出以下的心得:
(幸村大人好可憐,被頭子耍著玩。)
(可是……好令人嫉妒啊啊啊--!)
(就算是被耍著玩也好啊啊啊--!)
(喂喂!清醒點!)
(頭子……頭子在看這邊……!)
幸子冷冽的眼神像是在警示:
(你們真的太閑了嗎?要不要去多出幾個北條家的任務?)
另一頭離得遠遠的幸村紅著臉支支吾吾,好不容易擠出一句話:
「幸子小姐,那個……可否請您不要靠近在下?」
「好啊。」沒預料到幸子會那麼爽快答應。
幸子端坐在離幸村一段距離處,但幸村似乎還是怎樣都做不到心無旁鶩地專心讀書。
「她」望著幸村那看上去有點苦惱的背影發楞。
--『佐助,幸好你還活著。』
那時幸村說的那句話,至今有時還會在耳邊響起。
那樣從心底發出的聲音,確實帶給總是孤獨一人的他--一絲溫暖,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。
看著一直以來,自己所注視的那個背影,幸子不由自主地開口:
「幸村大人,頭子對您來說……。」
「佐助嗎?」
幸村放下手上的書,非常認真地思索起來,那是一段並不算很短的時間,久到幸子開始猜測,面前的人該不會下一句說出:『我肚子餓了。』之類風馬牛不相及的回答。
「佐助是在下的家人。」
「咦?」幸子開始懷疑起:自己的耳力是不是不適合當忍者了。
此刻幸村腦中浮現的,卻是另一人--信幸的身影,幸村那背叛了武田軍轉而投靠德川的親兄長,他緩緩地眨了下眼睛:
「比親人還親。」
多麼溫暖的負擔。
真田忍隊的頭目心中有著許多暗流拉扯--無上的感動幾乎將呼吸給奪去,伴隨而來的,是排山倒海的惶恐與沉重……百感交雜,而無法確定自己到底可以承受這負擔多少?多久?
--算了,就這樣吧,能夠多一天也是好的。
幸子臉上浮現暖暖的微笑,「她」的視線卻迴避了幸村,而落在遙遙的遠方,「她」只聽見自己低喃回道:
「我想頭子聽見一定會很高興。」
翌日清晨,早課過後,幸村習慣性喚道:
「佐助--。」
隨即想起這幾天以來,出現的都是一位叫做「幸子」的奇怪女忍者,他立刻「噼」地一掌拍上自己的臉頰,後悔著他不該喊的。
「是,旦那。」幸村眼前突然出現一串他最愛吃的丸子。
他順著拿著丸子的手往旁看去……是佐助!
「旦那不是要吃丸子嗎?」看著幸村呆楞地張大了嘴,佐助明知故問。
「佐助--!」
幸村興奮地大喊,只差沒有撲上去搖尾巴--如果他有尾巴的話--。
幸村邊吃著丸子、喝著蜜豆湯,邊口齒不清地問著:
「捰霧,噢可夷外已雨人者自層握為四?」(譯:佐助,那個奇怪的女忍者是怎麼回事?)
佐助雲淡風輕地喝著溫茶,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,但有眼睛的人都感覺得出來他在憋笑,--只可惜幸村似乎並沒有。
「不知道--♪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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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Jun 11 Wed 2008 11:52
[戰國BASARA]惑 (五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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