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我先回教室啦」眼見幸村的制服拿到,慶次便揮揮手,準備回班上去認識認識新同學:「換好趕快回來。」
  遠遠地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走來,佐助瞇了瞇眼,那頭顯眼的金髮……該不會是……。他迅速在腦海中搜尋了一遍,是春日,怎麼可能忘得掉呢?從5歲就當上幼稚園的園花,長大了果然是個美人。佐助暗自心喜自己當初的眼光果然很準。
  「春日,好久不見了。」佐助走向前。
  春日偏了偏頭,像是思考了一下,有點心不在焉地開了口:「猿飛佐助?」
  「真高興妳還記得。」佐助笑得開懷:「我是1B的,妳呢?」
  
  --好像很開心……。一個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,一個是素未蒙面的女孩。幸村抓著制服的手指收了收,不知該走上前還是繼續站著,不禁盯著正與春日交談而顯得相當高興的佐助。
  
  「一樣。」春日望了望背後的幸村:「跟你朋友說,開學典禮不能穿便服。」
  「當然知道,今後就多多指教啦。」佐助微微擺了擺手。
  春日點了點頭,與幸村擦身而過,幸村不由得回眸多看兩眼:
  「佐助,那位是?」
  「以前的朋友,她現在也是跟我們同班。」佐助用著一種尾音上揚的愉悅聲調說著:「蘇格蘭短裙真是太好了。」
  「喔。」美麗的女孩子。幸村心上突然淺淺地漫佈了一股很微妙的情緒,微妙到他自己都說不出來那是什麼樣的感覺。
  「……佐助破廉恥。」幸村低低唸道,衝進男廁裡去。
  
  幸村還記得,佐助在他十歲的時候到他們家來,拜父親為師學畫,那時候哥哥剛好考上外地的大學而離家。
  --但一個人留下來的空位,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被補上的。
  那時候的他,總是看到佐助就開始閃躲;而那時候的佐助,也沒有特別想對他示好的意思,每次連看也不看他一眼,直直往畫室走去,開始在畫布上塗抹著。
  他總是躲在畫室的門口,偷偷地探頭進去。有時候,父親會走進去和佐助討論起有關畫的事情,那是一個他所無法介入的世界。
  
  有一天,他終於抓起了美勞課用的彩色筆和圖畫紙踏進了畫室,找了一個畫架和畫板,站到佐助旁邊也開始跟著塗抹起來。
  佐助看了他的塗鴉之後,過了半晌才像是感到不可思議地說道:
  「你真的是昌幸老師的兒子嗎?」
  幸村記得那是佐助開口對他說的第一句話。
  「因為小幸喜歡的不是畫畫啊。」父親從後頭將他抱起來:「小幸不用勉強自己去跟隨別人做的任何事。」
  父親的懷抱相當溫暖,幸村終於感到安心地笑起來,面前的佐助也跟著笑了,那時的他看不出來,那是一個相當寂寞而充滿距離的笑容,只知道佐助笑了。
  於是他開始喜歡找佐助玩,雖然他不曉得佐助喜不喜歡跟他玩,但佐助從來沒有拒絕過他。
  
  「唔……」幸村釦著襯衫的釦子,想著過去幾年間的點點滴滴。
  「你好了沒啊?」佐助朝男廁裡頭喊著。
  他一個人一直站在男廁門口,路過的女孩子都用一種奇妙的眼神望著他,不知懷疑他是色狼還是什麼。
  「佐助……領帶到底要怎麼打啊?」幸村挫敗地走出來。
  「真拿你沒辦法。」佐助看了一眼腕上的錶,直接把幸村手上的領帶抽走,圍在自己脖子上熟練地打了起來,而後套到幸村的脖子上,迅速整理好。
  「快走吧。」佐助拉著幸村疾步離開。
  幸村摸了摸頸上的領帶,像是放下什麼似地笑了。
  「你在笑什麼啊?真奇怪。」佐助側頭看了他一眼。
  「沒有。」佐助還是佐助,真好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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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回中心德目:

幸村:「這個是我的褓母!不准搶!」
佐助:「......你是幼稚園生啊?」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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