猿飛佐助最近有些煩惱。
  雖然不是什麼大事,不過自從上次的球技大賽結束之後,隔壁A班的伊達男有事沒事就會跑到B班來找幸村嗆聲幾句。
  (樓梯就在A班旁邊,繞過來B班根本就不順路,真是超刻意的。)佐助很想這樣吐槽伊達政宗。
  但是十幾天過去了,幸村竟然就像巴夫洛夫的狗一樣,對伊達政宗的挑釁產生了制約反應,一旦早自習的鈴響前沒看到伊達政宗前來挑釁,就覺得好像哪裡怪怪的。
  還有經常暗暗跟在自己背後的風魔小太郎,似乎跟冷面校花的春日處得相當好,真搞不懂啊……。
  一切一切,佐助希望這些都只是自己的錯覺。
  
  佐助放下了手上的相機,那原本取鏡著對峙中的幸村和政宗。他不得不承認,伊達政宗就算少去一眼依舊非常上相──甚至可以說伊達政宗就像斷臂的維納斯 ,獨眼的缺陷形成了另一種個人風格。
  察覺到佐助的注視和他手上的相機,政宗轉過身來痞痞一笑並對他豎起了中指,旁邊的幸村相當不悅地阻止:「政宗君請別這樣做!這樣真的很沒有禮貌!」
  (已經變成政宗君啦……之前還是伊達同學呢。)佐助忽然覺得自己的心情很像狗對外人猛搖尾巴的飼主,有點不太甘心啊……。
  政宗用小指心不在焉地掏著耳朵:「Ah?去他的禮貌。」
  「政宗君!在下一直以為你是個可敬的對手。」
  「就等你這句話,我們出去打一場,Right now!」
  「馬上就要上課了!」
  「好學生是不該翹課的唷。」佐助不知何時走到兩人旁邊,對著幸村說道:「下節體育課是武田老師代課。」
  「喔喔喔!政宗君抱歉,在下必須先去做準備了!」幸村慌張地說了抱歉之後,急急忙忙跑回自己的座位上翻找著體育服。
  佐助迎上政宗從幸村方向收回的目光,微笑。那笑容政宗怎麼看,怎麼覺得煩燥。
  「呿!」政宗感到沒趣便怏怏離開B班。
  
  
  
  「所以,你就翹課到這裡來了?」校舍樓頂欄杆旁的白髮獨眼男學生徐徐地噴了一口煙,「好像大雄。」
  「少囉唆,打火機拿來。」政宗有些惱羞成怒。
  「你家那個秀大叔知道該不會腦中風吧?」元親隨手一拋,金屬質感的銀色打火機在空中劃出一道率性的拋物線。
  「小十郎還沒那麼老啦,真沒想到被人稱做大哥的長曾我部竟然是個御宅族。」即使只有獨眼,政宗還是穩穩地接住了打火機:「紀梵希的?」
  「從我家老頭那邊摸來的。」元親趴在欄杆邊嗤嗤笑著,「知道秀大叔是什麼的你這傢伙不也差不多。」
  「唔嗯。」政宗靠著欄杆低頭點上了菸,吐氣,「比你好一點。」
  「那個,就是你說的真田幸村?」元親向下一指,操場中間是正上著體育課的1B,「所以旁邊那個是猿飛佐助?」。
  「是啊。」政宗撣了撣菸灰,瞇細獨眼想看清底下的景象。
  
  天空很藍,佐助的橘紅髮在陽光下特別顯眼,顯眼到讓政宗覺得有些礙眼。
  操場上的B班正在進行高中生每學期都必須完成的數項體能測驗。
  「開始!」導師武田信玄同時按下了碼表,所有學生邁開腳步踏上了八百米的試煉。
  樓頂上的兩人看著幸村一馬當先衝在所有人最前頭,後面跟著的佐助喊道:「喂喂!一開始衝那麼快,待會會沒力啊!」
  「哈哈哈,真是個熱血的傢伙!」元親大笑。
  「是啊,是個熱血笨蛋。」政宗也笑了,完全沒有意識到己方兩人也是會在八百米測驗一開始狂衝的笨蛋。
  兩人正談笑著,背後的樓梯間忽然傳來不輕不重的腳步聲,驚得政宗和元親背脊一僵。元親仔細聽了一陣,對政宗擺擺手示意不要緊,但是手上忙著將菸蒂捻熄、毀跡的動作慌忙得像是要逃難,政宗不由得懷疑地挑了挑眉毛。
  頂樓的逃生門「碰」的一聲被用力推開,那聲響像是門被無辜遷怒所發出的哀嚎,來者白淨秀麗的臉上陰陰透著不善。
  
  
  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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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一些名詞的解釋:
  1.巴夫洛夫的狗。心理學上一個驗證制約反應的實驗,內容為將給狗食物吃之前搖鈴,長久下來,狗只要聽見搖鈴聲便會開始流口水。類似同理可推及人身上。
  2.斷臂的維納斯。羅浮宮的藏品,因其斷臂所形成的缺陷,反而留下令人無窮想像的空間,造就無可取代的美感。
  3.秀大叔。櫻桃小丸子裡,同學花輪的管家,一般稱為秀爺。
  
  
  本回中心德目:這時候的政宗是個死小孩啊......


然後我還是想不到標題,決定就這樣算了(喂!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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