佐助有時候也不太能釐清自己到底希望什麼。
  他到底是希望他的主子永遠像孩提時候單純、全心信賴著他?還是希望在這個時代下,讓幸村徹底污穢與他共業?
  這個問題就與「身為忍者的身分,到底該為主子犧牲一切?還是單純拿錢做事的僱傭關係?」一般難解。
  後者現實面的問題還好解決,長期培養村子的僱傭關係早已橫越單一個人生死,忍隊中任何一人死去,皆不會影響村子的存亡;正確說來,提供給村子大量的金酬便是要換人來為他們送死。
  忍者說穿了只是一個沒有雇主便沒飯吃的行業。
  但不是每個忍者都對雇主如此上心;也不是所有的主子都會珍惜自己的忍者。
  --至少他在幸村心中還佔有一席之地,就算那位置小得可憐。
  
  在這不會結束的契約下,不管發生了什麼事,猿飛佐助都會保護真田幸村。就算在他與自己掙扎不休的中間,也從來沒有一刻希望幸村死去。
  除了僱傭關係以外,佐助自己知道這中間還多了些什麼。
  多的這些,讓他願意變成幸村的老媽子。
  讓他願意即使渾身傷痕累累仍繼續賣命。
  讓他願意,就算其他大名私下開了高價想僱用他,仍得不到肯定的答覆。
  猿飛佐助總說:「除了命,什麼也給不起。」
  霧隱才藏卻覺得,他們頭子除了命以外,能給的都給了;而且總有一天,命也會給。
  
  
  「明天你們出發去討伐那個城吧。」佐助還記得武田信玄的指派。
  「旦那,要記得活著回甲斐啊,別忘了。」望著馬上那人挺直的背脊,還是忍不住出聲提醒。
  「御館樣還沒取得天下!在下不可能死的!」幸村的熱血熊熊燃燒。
  --天下嗎?佐助有些輕挑地扯起嘴角。
  他既對天下不感興趣,也沒所謂的家人,忍者這工作也是得過且過做到了真田忍頭,真的要說,他對薪水還比較認真一點。
  真田忍隊裡有些人認為幸村相當倚重他們頭子,佐助自己明白,是他在依賴著幸村。幸村對信念的執著,那樣的單純、那樣的直接,是他怎麼也辦不到的。佐助明白自己是個自私的人,永遠不可能那樣純粹地為了別人。
  他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。
  為了那些無法排解的空虛感,佐助貪戀著幸村身上信念的熱度、魂魄的純粹。
  
  為了讓幸村記得他。
  為了讓幸村依賴他。
  
  就算會傷害到他一直很羨慕幸村的純真部份,佐助也覺得可行。但是真田幸村的存在,他猿飛佐助一定會守護住。
  「那麼真田的旦那,你多加油吧。」佐助飛身出去迎擊守城的兵士
  
  --如果戰鬥ㄧ定要有個理由,那我想我戰鬥並不是為了你,而是為了我自己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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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篇原本寫到一半很想棄坑,因為拿到了畢業證書
那種感覺相當微妙,應該是很開心的
原本壓在肩膀上那樣沉重的怨氣被打散了,卻又覺得莫名的空虛
心情已經跟剛開始寫的時候大為不同了,所以到後面節奏變調的非常多...orz|||
我想這是我必須去克服的

有點想開一個系列,叫惡之忍,當然還是真田主從
然後會放一點篇幅在春日身上(也許會有小太郎,不過目前還沒有打算,應該說沒有靈感)
我真搞不懂我都已經寫真田主從寫一本了,到底還有什麼東西可以繼續扯
型式應該會跟<絆>一樣,採系列獨立短篇
不過惡之忍"應該"會比<絆>再更灰暗一點(就我目前還有一些想寫的劇情來看...)
所以大概有八成的機率是出不了本,純粹自己寫開心的(不過看的人應該很難開心)
噢,未來的事未來再說

學園BASARA還是會繼續照寫,不過我要先把寫學園的心情調整好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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