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佐助!」對於這個自小喊到大的字眼,幸村時常在不經意時喊了出口。如果說武田信玄是天上的太陽,是他所仰望的目標;那麼猿飛佐助便是周身的空氣,以一種貼近而不覺的形式融入了他的生命。
  然而空氣和陽光相比,人們優先重視皆是太陽,而做出數以百計詠嘆太陽的詩歌,鮮少人會為了空氣而單獨特意做出什麼讚頌。
  「佐助--。」
  幸村知道佐助對他是有些份量的,但若將之與武田信玄放在一個天平上,幸村一樣會做出那個與大多數人無異的答案--太陽當然重於空氣。
  儘管這個答案幸村自己再清楚也不過,但他仍無法忍受猿飛佐助可能會死在他看不見的地方。
  
  --他的忍者是他的。
  就算要將佐助推入修羅道,也想把他留在自己看得見的地方。
  --在下是個卑鄙的人。
  幸村無法停止對自己的嫌惡,只能不斷用著「佐助是個人才,對御館樣的天下會大有助益」之類的詞句來說服自己--就很多方面,這的確是個事實。
  幸村愈是自我嫌惡,便愈是不自覺向佐助撒賴--如果佐助因此討厭他一點,那他心裡還會比較好過一點--但卻又害怕著佐助真的討厭到離他而去怎麼辦?
  「是是,旦那你的丸子。」
  然而佐助總是一貫半寵溺半無奈的笑容,回應著他的任何要求。這讓幸村小小地開心著,也隱隱約約地不安著。
  
  「天氣真好呢。」
  「是啊。」
  「在下啊,將來想變成像御館樣那樣的男子漢。」幸村一面拼命往嘴裡塞著丸子,迎向陽光說道。
  「那是旦那的目標嘛。」佐助回答得相當雲淡風輕。
  「那佐助呢?佐助為什麼戰鬥呢?」
  「因為本大爺是忍者啊。」佐助繼續喝著他的茶,「旦那想知道就幫本大爺加薪吧。嘴角有豆沙餡。」
  「咦?喔?」沒有留意到佐助迅速迴避掉話題,幸村只看見自家忍者拿出了手巾,一臉無奈地叨念著:「又不是小孩了,吃相還這麼糟糕。」,邊替他擦去。
  在幸村沒看到的地方,面露無奈的佐助眼底閃過一絲無法捉摸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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